温洛云心知刚刚千流的话唐执肯定还是往心里去了,这会儿多半是在试探她。
好在她已经将许若云和唐执聊天的内容烂熟于心,对他的病也早已了如指掌。
于是她恰到好处的拧起眉:“头疼当然只是表症,最重要的还是要清除您体内的淤毒。唐爷,您这毒已经入骨多年,虽说除了玉佩集齐,得到那上古秘药不可解,但这次我给您调的药多少还是有些功效的,总归是能让您少难受些。”
她叹了口气,柔柔靠在他身边:“我回来的时候千流都和我说了,您好些天都没睡好觉了。”
唐执看着她,脸上看不出喜怒,也不知他信了没。
半晌轻笑一声,伸手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难为你有心了。”
“为您解忧祛病,这是我该做的,唐爷就别打趣我了。”温洛云见他笑,心里松了松,随即舀了一勺药汤,吹了吹送到他嘴边:“唐爷快喝药吧,不烫了。”
唐执顺势低下头,就着她的手将那碗药喝了下去。
一整碗的药喝干净,唐执蹙蹙眉。
温洛云起身将碗放到一边,体贴道:“我去给唐爷倒点水清清口。”
“嗯。”唐执应了一声,紧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,转而道:“给我冲杯茶吧,常喝的那种就行。”
温洛云正在接热水的动作一顿。
常喝的……
果然,这个老男人又在试探她,她还真不知道他常喝的是哪种!
她一边应声一边走向他的茶柜。
只见茶柜上零零总总摆了十几种茶叶。
她目光梭巡了一圈,最终定在了最外侧的白毫上。
这茶放的位置是最容易拿进拿出的,且相比其他茶罐灰尘更少,证明平常冲泡的次数多,再有,白毫本身便有退热解毒的功效,反观别的茶,便没有那么对唐执的症。
她想到这,干脆将那白毫拿了下来,转身用热水泡开了。
将茶叶端着往唐执那边走,不过十来步,她却走得有些漫长。
她泡了这白毫,是在赌,但从进了唐家,她的哪一步又不是在赌?
深吸口气,她挺直了腰板。
“唐爷,茶还热着,您慢点喝。”温洛云自然地一边微笑一边将茶杯放在他旁边的桌上。
只见唐执目光微微在茶杯上掠了一眼,便抬起头看向她。
他的神色不辨喜怒,温洛云心头不觉打鼓。
难不成……她赌错了?
她喉咙一阵阵发干,半晌实在扛不住对方的眼神,只得强挤出一个笑:“唐爷看着我干嘛,我脸上没脏吧。”
唐执却是勾了勾唇,伸出手,一把将她拉近了怀里:“不脏,很干净。”
两个人的距离骤然离近,温洛云几乎能感受到他喷洒出的热气在自己脖颈。
心底升起一抹恶寒,她表面上却格外恭顺,黏腻腻道:“唐爷,你这是干什么呀?”
“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?”唐执没什么表情,偏眼里的欲望毫不掩饰。
温洛云心头不觉发慌,干巴巴地笑道:“唐爷不喝茶了吗?”
“不着急。”唐执声音很淡,动作却不容任何人推拒质疑。
温洛云不知道他是怎么动的,她人就已经被压在了身下,下一刻,她的两只手直接被绑了起来。
她愣了愣,等反应过来绑住她的是男人的皮带,心底瞬间有些惊恐:“唐、唐爷……您……”
“若云,你知道我不喜欢在这时候听你说话。”唐执表情慢条斯理道。
温洛云颤了颤,她虽然知道徐若云和唐执的关系,早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到来,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快。
她心里虽然想吐,但面上却不敢吱声了。
她的闭嘴换来唐执嘴角一个满意的表情。
下一刻,她的衣服直接被男人粗暴地一把撕开。
她瑟瑟发抖,唐执却没有动。
而是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,目光没有丝毫遮掩地从上至下。
温洛云从没觉得这么屈辱过,然而她却咬紧牙关,什么都不能说,她怕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恐惧紧张以及难言的恶心。
她眼睁睁看着唐执拿起了旁边的茶,正当温洛云以为他要喝时,却见他手腕微微一倾,一杯茶便细水长流地从她的脖颈浇了下来。
这茶虽然放了一阵不至于将人烫伤,但骤然接触皮肤,还是烫得温洛云一个激灵。
她下意识要惊叫出声,但想到刚刚唐执的话,又生生咬牙将那声音咽了回去。
她的脖子到脚趾,凡是被茶水浇过的地方,都被烫出了一个个红痕。
她不自觉瑟缩的模样让唐执起了些许的兴致。
他笑了一声,目光似毒蛇一般,略过她的每一寸肌肤:“矜持什么,你不是最喜欢我这么对你?”
温洛云听着他的话,通体冰凉。
她从没想过,这男人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!
不知道过了多久,最终,唐执的目光凝滞在那一点落红。
温洛云本来被折腾得没了半条命,但见他沉默着没有动作,心下一个激灵,猛然清醒。
她对着男人探究的目光,脑海中百转千回,最终两条玉藕似的胳膊缠绕到他的脖子上,轻声道:“唐爷,这是人家这次出门,特意去做的修复,喜欢吗?”
唐执看了她一会儿,就在温洛云不确定他是否接受了这个说法时,见他勾了勾唇:“爽。”
随着他的吻落下来,温洛云的心也跟着落了回去。
她知道这一关她算是过了。
……
唐执虽然人近四十,体力却很是充沛,一些古怪的癖好落在温洛云身上,因为她娇柔的身子而显得格外残暴。
真正结束时,她身上几乎满是青紫,没有一块好地方。
唐执餍足地靠在床头,点了根烟。
看着瘫软在身侧,枕头上满是生理性泪水的温洛云,他轻笑一声:“出了次门,娇气了不少。”
温洛云浑身没有一处不疼,她不是许若云,无法在这个过程里感受到丝毫的快感,只有无尽的痛苦。
在男人狠狠掐住自己脖子的时候,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掐死。
但他似乎有着自己的分寸,到底还是在她窒息的前一刻松开了她。
枕头上的泪水,都是那个时候她被呛出来的。
“唐爷也体恤体恤我,”温洛云虚弱道:“我在海里漂了两天,命也算是才捡回来。”
唐执吞吐着烟圈,没说话。
沉默片刻,她见唐执不开口,主动开口试探道:“唐爷,可是又有什么烦心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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