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书浅用严厉的口吻说道,目光在会议室众人的脸上,一一扫过。
虽然那股威严的劲儿还不够足,不足以做到像顾凉夜那样震慑人心,但是一切以规章制度办事,总算堵住了大家的嘴。
“那么……”夜书浅话风一转:“现在,可以坐下来开会了吗?”
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的看了几眼,纷纷都悻悻的闭上了嘴。
木子李虽然很不服气,狠狠的挖了夜书浅两眼,但终究还是坐下来了。
会议也终于可以照常进行。
会议结束之后,夜书浅回到办公室。
这次的会议还算顺利,但她还是认真的反思了自己,以后不能再迟到了。
虽然那些人说话很难听,也不服从她的管理,但也并不是全无道理的。
只有自己做到让人无可挑剔了,才能让那些不服她,对她不满意的人无话可说。
加上她现在的身份极为敏感,更是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。
夜书浅时时刻刻警醒着自己。
不能有片刻松懈。
“经理,经理——”就在这个时候,陈秋琳急急忙忙地跑进办公室来。
“怎么了?什么事这么着急?”
夜书浅不由的皱起了眉头,陈秋琳向来是个稳妥的人,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急躁?
她的眉心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,心里想着,难道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?
自从来了深城之后,各种糟糕的事情可以说是接二连三的发生,她这才刚刚缓过一口气来,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?
“刚才前台那边打电话过来,说是有一个自称是经理朋友的人,要见您。”
陈秋琳向夜书浅汇报说道。
朋友?夜书浅不由得眉头一皱。
她可不记得自己在深城有朋友。
倒是有不少潜藏在暗处的敌人呢。
“谁啊?有没有说名字?”
夜书浅又问了一句。
陈秋琳摇了摇头:“没有,也没有提前预约,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,要是经理不想见的话,我这就去把他打发了。”
“不用。”夜书浅阻止了陈秋琳。
心想,对方竟然点名要见她,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,见一见也好。
夜书浅放下手里的工作,便跟着陈秋琳一起,去了公司前台接待处。
也不知道这位自称是“朋友”的人,究竟是谁呢?夜书浅一路上带着满满的好奇,心里有过各种各样的猜测。
但终究,都觉得不可能。
直到她来到前台,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在眼前变得越来越清晰。
那人转过身来,冲着她温暖一笑。
夜书浅也忍不住轻笑出声,不由得加快脚步,走了过去:“嘉然,你怎么来了?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,我好去接你啊。”
没错,突然造访的人就是孟嘉然。
这简直让夜书浅太意外了。
完全没有想到。
“想给你一个惊喜啊。”
孟嘉然朝着夜书浅张开了手臂,两个人礼貌性的拥抱了一下。
“还真是又惊又喜呢!”夜书浅道。
回头吩咐陈秋琳说:“你先回办公室去吧,让大家按照我们在会议上说的那样做,我去跟老朋友叙叙旧。”
“是。”陈秋琳见到夜书浅高兴,她也便欢欢喜喜地离开了。
只是转身的那一瞬间,目光从孟嘉然身上一扫而过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动。
夜书浅并没有来得及抓住它,甚至没有留意到,就招呼着初来乍到的孟嘉然一起,要到顾氏集团旁边的咖啡厅去坐坐。
到了咖啡厅坐下,还没来得及点单,夜书浅就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嘉然,你怎么突然到深城来了?夜氏那边还好吗?”
回想起来,夜书浅离开夜氏,也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,离开云城之后,基本上就没有夜氏集团的信息,她始终放心不下。
也不知道夜澜,还要怎么对付她?
“挺好的,你放心吧。”孟嘉然脸上始终带着暖融融的笑意,回答道。
夜书浅继续追问:“我不知道你留在夜氏吗?你怎么还是跑到深城来了?”
孟嘉然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之前听说你受了伤,可是一直不得空来看你,现在看到你没事,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我早就没事了,你不用为了这么点小事,特意跑到深城来,还是赶紧回去吧,夜氏不能没有你。”夜书浅皱起了眉头。
孟嘉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,语气中略微带了些失落,说道:“怎么,我才刚来,你就要赶我走啊?”
他知道夜书浅是担心夜氏集团,可是好不容易来一趟,好不容易见到心心念念的她,怎么舍得就这样走了呢?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嘉然我……”夜书浅急着解释,害怕被孟嘉然误会。
“好啦好啦,我都知道,其实我这次来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的,南屿湾的竞标会,马上就要召开了,难道你没听说吗?”
孟嘉然提了一句,夜书浅这才回忆起来,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们夜氏集团,也要参加南屿湾的竞标?”夜书浅惊讶的问道。
“是啊,南屿湾这块地,我也盯了好久了,终于拿到指标,可以开发了。”
孟嘉然对夜书浅毫无保留,什么事都跟她说,没有半点的隐瞒。
再说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夜书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,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,上次好像听到顾凉夜也提起过,要参与竞标南屿湾这回事
南屿湾可是一块黄金地皮,恐怕要参与竞标的,还不仅仅是顾氏集团,其中不乏有许多比夜氏更加实力雄厚的财团。
夜氏想要脱颖而出,怕是很难。
夜书浅没想到,夜澜居然有如此胆量,也要参加南屿湾的竞标赛。
“可是我们夜氏……”
夜书浅在心里暗自估量了一下,不是她长她人士气灭自己的威风,实在是夜氏集团势单力薄,远远比不上其他公司。
更别说顾氏集团了……
“怎么,你对夜氏集团没信心啊?”孟嘉然一眼就看出了夜书浅的心思。
“不是,我,只是……”
夜书浅觉得自己不是没有信心,而是被残酷的事实打败了,就跟鸡蛋碰石头似的,被碾压的粉碎,一点赢面都没有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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