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染尘的心头像是有一把火在烧。
一罐秋梨膏而已,也值得她这样珍惜?
区区一个太医而已,让她如此惦念?
“娘娘如今这幅样子,真是叫本王想起了当年,也不知他是否有一天,会像本王一样被娘娘欺骗利用呢?”墨染尘讥讽开口。
阮清音拧眉,想也不想就否认,“不会的,我不会欺骗利用她的,在我心里,她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,无可取代。”
那可是祖母!
她们血脉相承,就连长相上都有几分相似,是世界上很亲的亲人。
阮清音怎么可能做出欺骗祖母,利用祖母的事情。
甚至,她还想开口,说自己并没有墨染尘想象中那样恶毒。
只是还未开口,便听见墨染尘冷声道,“如果是这样那便最好了,希望娘娘真的能做到吧。”
话落,门外已经传来了碧水的脚步声。
看来是已经找到果脯了。
阮清音心头一紧,立马打算让墨染尘离开。
哪知墨染尘动作比她想的还要快,已经大步走到了靠近衣柜的窗边。
旋即冷冷扔下一句,“既然娘娘没那么爱吃秋梨膏,那这罐本王就帮娘娘保管吧,省得看见了又吃不下,实在心烦。”
压根不给阮清音上前阻拦的机会,他已经抱着秋梨膏的罐子,消失在了窗户外的夜色里。
嘎吱——
碧水此时推门走了进来,身上还夹着外头的雾气,冷森森的,屋里却很暖,故而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她搓了搓胳膊,将手里的果脯递过去,语气里满是歉意,“娘娘,今日负责小厨房的宫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竟然把果脯换了个地方放着,害奴婢找了好久,娘娘快吃,压压嘴里的苦味儿。”
阮清音却连看也不看,语气已经疲惫下来,“不用了,本宫突然觉得嘴巴里面好多了,不吃了。”
啊?
这么快就不觉得苦了?
碧水想起自己为了试药,自己尝了一口,到现在嗓子眼里还有点苦呢。
更别说印象中的阮清音是最怕苦的,每每吃药,都得吃好些糖或者蜜饯才行。
今天这是怎么了?
不等碧水询问,阮清音已经自顾自的拆掉了头上的那些发簪,躺在了**,闭上眼睛,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假寐。
碧水以为她是苦得有点难受,也不敢打扰,将果脯放在桌上后,便乖乖的退了出去,在外头候着。
等她离开,阮清音才缓缓睁开眼睛,一滴晶莹的泪珠,悄然从眼角滚落。
就这么一点念想,都被墨染尘给抢走了。
墨染尘,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?
一夜辗转反侧,阮清音根本就没休息好。
翌日清晨,便顶着两片眼底的淤积,出现在了嫔妃们面前。
宁嫣儿也破天荒的过来请安。
自打踏进凤鸾殿,宁嫣儿嘴角的笑意便没有消下去过。
阮清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,这样的笑必然是不怀好意的。
顾不上再感伤秋梨膏被抢走的事情,阮清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将目光放在面前的宁嫣儿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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