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音感觉自己头皮都快被扯掉了,后背更是火烧火燎的痛。
她怀疑,自己肋骨是不是断了好几根。
而那人还在继续把她往牢房里面撞,肌肤和粗糙的牢门摩擦,她疼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,眼尾通红,落下几滴泪珠。
唰!
一旁的墨染尘手起刀落,直接朝着阮清音的后脑勺砍去。
望着那闪着寒光的佩剑朝自己而来,阮清音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后脑勺凉飕飕的,便下意思的闭上了眼睛。
纤长的羽睫颤抖着,嫣红的嘴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线。
明明是一副怂得不行的模样,可莫名的,墨染尘眼底撞进了几分深邃。
他的喉结滚了几下,嗓音低沉,“还愣着干什么,等着别人继续抓你?”
阮清音这才试探着睁开眼睛,感觉到自己后脑勺的束缚的确消失了。
往旁边跑了两步,再扭头,看见了墨染尘的“杰作”。
刚才那一剑下去,拉她头发的那人,胳膊直接就被斩断了,此刻正血淋淋的躺在地上,指尖还攥着几缕断发。
那是墨染尘挥剑时,一并切下来的。
断手那人倒在地上,切口处汹涌的淌血,将地上的稻草染成了猩红色,人却已经苍白一片,失去了意识。
和他一个地牢的男人见了,眼底有愤慨,也有不甘,“墨染尘,你怎么可以这样动用私行,我……等我出去了,我一定会向世人披露,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畜生!”
呵!
墨染尘眼底满是不屑的笑,“有本事出去再说吧。”
继而,便抬步继续往前走。
那人的目光又转到了阮清音身上,充满了恶毒,舔了舔干燥裂血的嘴唇,声音阴测测地,“我认识你,你是当朝皇后,没想到你们私下如此熟络,你们到底什么关系?”
阮清音自然不可能说,赶忙小跑两步,跟上了前头的墨染尘。
墨染尘手上握着剑,剑尖还在淌血,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戾气。
可阮清音就是觉得,此刻他才是最安全的那个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。
因为挨着墨染尘的缘故,牢房里的那些人即便想伸出手拉扯,却也只能犯怂的避开阮清音。
他们可不想丢了胳膊。
很快,昆布便将两人带到了牢房的最深处,这里异常潮湿,而且腥臭味愈发加剧,熏得阮清音想吐。
甚至,她听脚踩的木板下,有哗啦啦的水声,隐约好像还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可这不就是地牢得最深处了吗,难道下面还有一层?
那是什么地方?
阴曹地府?
阮清音很害怕,却又忍不住想低头去看。
“我劝娘娘别瞎看,你脚下踩的地方叫水牢,里头关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,他们终日泡在水里,身子早就溃烂了,模样恐怖,娘娘那么胆小,怕是经受不住这恐惧。”
墨染尘拽住了她的胳膊,直接将她提着站好,“乖乖待着就是,别东张西望。”
他力气大,在他手里,阮清音就好像个小鸡仔,可以轻松的提来提去。
阮清音虽然有点不服气,但也的确害怕,立马便将目光挪开了。
“行了,过来坐下吧,我要准备放血了。”昆布指了指一旁还算干燥的空地,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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