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父阮母在祠堂面前说了好一阵话,这才互相搀扶着回前厅。
一走进去,便听见阮清音喊他们。
盯着看了好半晌,两人才回过神来,声音不自觉地发抖,“不是在做梦吧,音音真的回来了。”
阮母率先冲到了阮清音面前,伸手摸她的脸颊,胳膊和手掌,“怎么瘦了这样多,在宫里过得不好吗,看着憔悴了好多。”
阮父也盯着来回地看,“是不是宫里那些奴才们奉高踩低,故意克扣你的吃穿用度了?他们向来是见钱眼开的,你拿些银两去,好好打点打点,别亏待了自己。”
听闻这话,阮清音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忍不住要往下掉。
她赶忙转头看向别处,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欢快些。
“爹娘,我现在是皇后了,哪个奴才敢得罪我啊,是最近天气变化太快,我又舟车劳顿去行宫接了一趟太后,所以才瘦了些。”
为了叫两人相信,阮清音干脆往旁边的圈椅上一坐,叹口气道,“爹爹娘亲,你们是不知道,行宫那边的吃食都不合我口味,我整日挑三拣四才能勉强吃两口。”
碧水也沙哑着声音帮腔,“是啊,老爷夫人,好在这几日回了京城,奴婢哄着娘娘才多用了一些吃食,已经养回来些肉了。”
说得这样有板有眼,阮父阮母便相信了。
阮母深深看了眼碧水,开口道,“多亏了有你,碧水啊,当初让你跟着音音去宫里,我就知道你一定行。”
“碧水向来是我身边最称心的。”阮清音回答,“好啦,总说这些做什么,娘,我想吃点家里的饭菜,想必你也打算给我好好补补吧?”
“对对对,”阮母当即点头,“那我现在就去灶房里给你做,想吃什么,尽管说,只要是娘会做的,都给你做!”
阮清音亲昵地挽住阮母的胳膊,“只要是娘做的,我都喜欢吃。”
等阮母要往灶房走的时候,又开口,“对了娘,再多做一个人的饭。”
阮母动作一顿,表情里满是不解,“还有谁要来吗,元敬忠?”
也没听说元敬忠今天要来啊。
不过既然要来的话,管顿饭也没什么。
“娘记得以前去江南,元敬忠是最爱吃藕粉丸子的,不如就做那个给他吃吧。”
阮清音摇头,纠正她的话,“不是元敬忠,是墨染尘。”
谁?
阮母脚步一顿,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,“你说谁?”
“墨染尘,”阮清音又重复一遍,“我请他来家里吃饭,他答应了。”
“音音,”阮父率先冲了上来,眼神中满是紧张,“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请他吃饭,莫非——那个免罪金牌就是他给的?”
倘若如此,那他怎么敢接。
阮父立马开口,“音音,这样的东西实在太贵重了,人情也是你还不起的,听话,咱们不要了,还是还回去吧。”
边说,就边要将那个免罪金牌给拿出来。
阮清音拦着他,“免罪金牌是太后给我的,至于请墨染尘吃饭,是因为他帮我不少,所以我道个谢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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