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凉夜有些无奈的摇头,孩子毕竟是孩子,对于大人的感情世界,还是有点难以理解的,他们想的实在是太单纯了。
他把夜朵朵放了下来,然后自信满满的对孩子们说:“等着吧,一会儿我就让你们妈咪出来,给你们做好吃的。”
说完,顾某人就好像是奔赴战场一样,来到了夜书浅的房间门口。
没有敲门,而是直接推开门进去。
然后又把门关上了。
两个被关在门外的小家伙,相互看了对方一眼,眼睛里透露着不解和些许担心。
夜朵朵忍不住扯了扯夜昊然的衣角,问道:“哥,妈咪跟爹地不会打架吧?”
“打架?他打得过妈咪吗?”夜昊然关注的重点,永远都是个迷。
是个钢铁直男,没错了。
夜朵朵当场翻了个白眼儿。
不过夜昊然说的也没错啊,他们的妈咪夜书浅,也是练过几年跆拳道的。
一般男人,恐怕还真不是她的对手。
所以打架这方面,夜昊然倒是不担心。
舒烟白白的到别墅走了这一遭,没有捞到半点好处不说,还把自己气得半死。
连自己家都没有回,就急匆匆的,跑到顾家别墅,找韩月言去了。
现在除了韩月言,没有人站在她这边。
所以她必须牢牢的抓住韩月言的心。
舒烟到的时候,韩月言正在喝中药调理身子,最近她又因为夜书浅的事情,跟顾凉夜告上了,一生气就容易心绞痛。
这不,医生刚刚给她开了些中药。
再三的嘱咐她,情绪不要过于激动。
不然脆弱的心脏会承受不了压力的。
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。
“伯母。”舒烟一开口,声音和语气中,都带着浓浓的委屈。
让韩月言一听,心就开始揪了。
“伯母您在喝药啊,我来喂您吧。”舒烟还装作一副强忍委屈的模样。
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凄惨,在车上她也是做好准备的,把头发弄得乱乱的,眼睛哭得红红的,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。
“舒烟?你这是怎么了?快让伯母看看,哎哟,哭过了?是谁欺负你了?”
韩月言当然一眼就看出,舒烟的状态跟平时不一样,知道一定发生过什么事。
便不断的追问道。
“我没事,伯母,您先把药喝了。”舒烟并没有急着诉苦,而是把戏做足。
她现在就是要表现出一副被欺负了,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,这样才能让人心疼。
才能为接下来要说的话,做好铺垫。
“哎哟你先别管我了,快坐下,跟伯母好好说说,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眼睛都哭红了。”韩月言一脸担心的看着舒烟,用手去抚摸舒烟的脸颊,心疼不已。
“伯母,我……呜呜呜……”舒烟话还没说完,就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一下子扑进韩月言的怀里,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,哭的可伤心了。
她这一委屈,这一哭,韩月言就更是受不了了,心急如焚。
“那究竟是怎么了?快别哭啊,孩子,有什么话跟伯母说,伯母给你做主!”
韩月言对舒烟的喜爱,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,倒是半点也不掺假。
这可是她多年前就看好的儿媳妇人选。
温柔,懂事,又会体贴人,这么好的儿媳妇,她不心疼谁心疼啊?
“对不起伯母,我恐怕没那个福气做您的儿媳妇了,我不能再伺候您了……”
舒烟越说越委屈,哭得越来越凶。
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潮水一样,把韩月言的衣服都给打湿了。
哭的那叫一个可怜。
“怎么会呢孩子,我们顾家将来的儿媳妇,只能是你,你有什么事情就跟伯母说,是不是凉夜那小子又欺负你了?”
韩月言开始了自己的猜测。
舒烟的手段一向很高明,想要告诉韩月言什么,都是通过委婉的方式。
这样让韩月言更好接受。
也能起到更大的作用。
韩月言已经在往这方面猜测了,舒烟知道,她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。
但还是不能操之过急。
“不,伯母,这跟凉夜没关系,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凉夜,他只是被外面的狐狸精给迷惑了。”舒烟赶紧解释道。
提到外面的“狐狸精”,韩月言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夜书浅。
顿时心头一紧:“你去找夜书浅了?”
韩月言轻轻的捧着舒烟的脸,用手帮舒烟擦干眼泪,紧张的问道。
舒烟紧紧的咬着嘴唇,把受尽委屈的小女人模样,演绎的淋漓尽致。
“是,但我并没有恶意,就是想和她坐下来好好谈谈,没想到她那么不好相处,还说我是破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……”
舒烟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。
加上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不管她说什么,韩月言都坚定的相信。
一听说是夜书浅让舒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她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那个贱人!居然敢这么对你说话?她还真拿自己当顾家的儿媳妇了?只要有我在一天,她就休想进顾家的门!”
韩月言直接放出了狠话,一副誓死都要跟夜书浅斗争到底的姿态。
让舒烟看了,心里只觉得一阵舒爽。
有了韩月言这句话,她就放心了。
她今天演这么大一出,也是为了让夜书浅在韩月言心中的形象崩塌。
“没有用的伯母,凉夜他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惑了,我怎么劝他都不听,还让我以后不要再纠缠他,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伯母。”舒烟继续诉苦。
把自己演绎得像个情圣一样,为了自己所爱的人,心甘情愿付出一切。
忍受一切的委屈。
这让韩月言,想起了当初的自己。
她也是这么一步一步,不知道独自忍受了多少委屈,才走过来的。
心里和舒烟,产生了深刻的共鸣。
只是她没有察觉到,她自己的经历都是真实存在的,而舒烟不过是在演戏。
“没事的孩子,还有伯母在呢!改天伯母亲自去会会她,我就不信在我面前,她还敢那么放肆!”韩月言义愤填膺地说道。
舒烟的一通精湛的表演,已经成功的将她说服,让她和舒烟站在了同一阵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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